猫舌君是猫舌

杂食党 拖延症
希望有一天能被人喜欢

【髭切婶】踏出一步的勇气

刀剑乱舞乙女向

髭切X审神者   婶婶有名字,是 @顾衾是个咸鱼 家的

**极度ooc、婶有姓名。有药研→婶的出现。**

介意者请不要点开

文笔渣,分段渣,结局仓促,流水账

其他见目录和合集

以上ok?

1、

我听到了谁在呼唤我的声音,那声音是我熟悉的、认识许久的。一如既往的温柔,略带上调的语癖,看似不经意的语气,他是谁?我睁开双眼,手臂撑起身体,打量着四周,现在自己身处在雪白的世界,无论是大地还是天空,还是那望不到的尽头。天空中一直飘落着雪白的光球,我想伸手接住它。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只要能碰到这个东西,我就能想起来我是谁。

然后,小小的光球透过我的掌心,落到满是白色的地上,紧接着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

我听到他这么说。

“主……”

你是谁?

“家主。”

最后的声音直接响在我的耳边,我猛地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青年。明明是没有一点印象,但我却莫名有着好感,一点也不惧怕。奶金色的青年站在我的身前,冲我伸出了手,他说:“一起回去吧。”

我是被人用书本敲醒的。

脑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我迷糊着抬头,视线随着上移,我看到了蜂须贺皱着眉头,手里还拿着一本我刚处理完的公文。他见我缓缓醒来,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工作还没有完成,不能偷懒。”说完就径直走到我身旁,将堆积在办公桌上、桌下,乃至旁边凌乱的公文报告纸张等抽出来,摆放整齐。我此时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里完全回过神,以至于等蜂须贺收拾完,我还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

“蜂须贺……”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主?休息完了 就请立刻从桌子上起来,不然一会一期一振带队回来见到您偷懒又要被训话了。”

我一想起一期尼黑着脸却还满面笑容的样子,只感背后一阵发寒,打了一个哆嗦后就乖乖地坐直身子,结果蜂须贺递过来的纸笔,继续奋笔疾书。

我名小原嬗,是一名审神者。现在入职一年半,还算是新人期间,跟其他的前辈和邻居好友相比还差得很多。灵力不算强大,也不算弱,属于中等,就是那种普罗大众的婶婶们的水平,放在人群里都是很平凡的类型。人们都道审神者光鲜亮丽,能与各类俊美的刀剑男子们并肩作战,守护历史。这乍一看是一份值得骄傲的工作,其实也确实一份值得骄傲的工作,但与此同时包含着危险和艰辛。高危的工作下是不计其数的性命的消逝,用我等血肉还回来的日本的和平。

我真的能做好这份工作吗?

我真的能守护好历史吗?

我真的能陪着他们走到最后吗?

就在我思考的这番,有人传话:“主,一期一振所带领的第二部队回来了。”

我看着水色短发温柔谦逊的付丧神乖顺的微微低头向我问好,一期一振背着黑发紫眸的短刀少年。药研他见到是我,不顾身上的伤害与狼狈,从一期一振身上下来,在一期一振的搀扶下,他走到我身前笑着将自己身上被敌刀划过的伤痕指给我看,“这次有些过火了,不过任务完成了。大将,手入就拜托你了。”

与少年的外表不同,低沉且带着磁性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我道了声好,就让一期把药研带到手入室。就在此时,我感到有谁圈上我的肩膀,将他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我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我吓了一跳,当即身子就僵住了,然后,我看到垂到我眼前的奶金色头发,还有交叉在我胸前的、带着黑色手套和护甲的双手。过于亲密的举动让我能感受到隔着布料投过来的温度和萦绕在鼻间久久不能散去的龙胆花香,这一切让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我深呼吸一口,强装镇定仰起头看着这位压在我身上的付丧神,“髭切……?”

奶金色的付丧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僵硬和因紧张而略微颤抖的声音,他说:“家主,请扶我去手入室吧。”

因注意力全被髭切所吸引,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先走一步的药研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一脸复杂的模样,紫眸里一闪而过的不耐。搀着他的一期一振感受到自家弟弟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他询问:“药研?”

“……”药研最后看了眼还压在我身上的髭切,别过头,说:“没事,一期尼,我没事的。”

2、

“你有喜欢的人了?”我的好友挑眉看着我的样子,见我心虚般的移开视线,她继续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那位源氏的大哥吧?”

认识多年的好友一下子就窥见了我埋藏在心中的小秘密,一时之间我只能尴尬地冲她哈哈傻笑,在对方逼问的眼神里,我点头了。然后好友就像吃了一斤的纳豆一样,满脸的震惊,“不是,你喜欢上谁我都支持你,但你为什么偏偏看上那位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比三日月还棘手。”

“可是前辈你不也跟你家的三日月走到一起了吗?”

“……我们俩情况不一样。”好友似乎被我的话语刺激,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自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头想着什么。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发呆,过了许久,她端起早已经凉了的红茶,扬头一饮而尽,她说:“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是关乎你一生的事情。”她顿了顿,“不过,如果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无论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的茶杯已经彻底凉透了,可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捧着茶杯,脑子里回味着好友临走前的话语。好好考虑吗?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不如说在决定成为审神者的时候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我知晓我是人类,他们是被赐予肉身的付丧神,本质上就不一样。他们可以保持着年轻活上千年,而人类的寿命短短不过百年。百年之后,我已衰老,抱着干枯的身体离开世间。甚至,没有等到寿终正寝,就年纪轻轻死在了残酷血腥的战场上也说不定。

我只是他们一生中的其中一位主人,是一个个小小的过客而已。所以我很羡慕那些勇敢将自己的感情告诉付丧神们的审神者们。先不说是跨种族谈恋爱,光是敢传达这份心意的勇气,我就十分的羡慕和佩服了,更不用提愿意手牵手、无视来自时间的造化弄人也要相伴终生的觉悟。

我自知自己对髭切的偏爱。内番偷懒被发现时,我一面教训他一面在他带笑的面容下作罢;回现世带回来的点心,总会给他多带一份;情人节送巧克力时,他是第一个收到的;在办公偷懒时,看见庭院里的他,总是会盯着他发呆。

我是个自卑且胆小的家伙。对着家里的刀剑们我可以乖巧、可以听话、可以摆出作为主人的架子,但内在我却是一个胆怯的小女孩。我不敢亲手去争取那份属于我的幸福,我觉得那样对谁都不公平。试想,百年之后,我离开人世,独留他一人在这茫茫世间,虽然我只是他的其中一位主人,但多年下来的相处、多年下来的爱恋真的就这么容易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吗?

被留下的他,又是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继续活下去呢?

我不敢想象。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将我对髭切的爱恋藏在内心深处,妥善保存,上锁。小心翼翼地、满不在乎地,继续做着他的“主人”。他不需要我的这份感情,于他而言,这只是累赘。何况,现在的我,心里还有对另一个人的愧疚,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这样胆小、自卑、软弱、自私的审神者,怎么敢大声呼唤爱呢?

3、

药研苏醒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的记忆停留在在手入室躺下,审神者替他疗伤修复。审神者帮其他人手入完毕后,就跑到伤势最重的他的床褥前看着他。此时门外已经一片漆黑,手入室内也没有悬挂任何钟表,只有一盏小小的夜灯亮着。

药研没有起身,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坐在他床边睡着了的审神者。

他其实都知道的,审神者对髭切的感情。

而审神者至今不敢说出来的原因,一是因为她本人内心的挣扎,二就是关于他。论起这座本丸里谁的资历最老,蜂须贺是第一位,剩下的就是作为初锻刀而来的药研。他还记得他显形的那一天,他在白色的光芒消失后睁开眼,看到了当时年纪尚小还略带稚嫩的审神者。审神者当时双手攥成拳头,似是不安的放在了胸前,哪怕旁边有她可靠的初始刀,但额头上的汗珠昭示着她此时十分紧张,眼神慌乱地不知道看向那里。

心思如药研,他一下子意识到面前的小家伙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便张开笑容,和善地冲他伸出手:“哟,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今后请多指教。”

面前的小女孩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手楞了几秒,还是伸手握住他,他听见她说:“你、你好药研桑,我是小原……啊,不是,我是审神者。请多指教……”

这就是他与审神者的初见。

审神者跟他的其他弟弟差不多,比较胆小比较怕生,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刀剑的年龄要比人大很多,他一开始也以哥哥来照看着这位比他小太多的孩子,她不会的地方有他和蜂须贺;危险的地方有他和其他的刀剑男子们,她不需要去,因为那样危险的地方不适合她;她搞砸了的地方蜂须贺会一边严厉地训斥一边安抚着抹眼泪的女孩子,事后他也会偷偷往她的手心里塞上几颗她喜欢的糖果。

她就这样在他的溺爱下一点点成长,直到那次的出阵。当时的第一部队,由蜂须贺带领前往和战场,在任务结束时遭遇了检非违使,因不敌,他在保护秋田时被地方的枪兵穿透了腹部,濒临破坏。

当时在本丸的审神者当即召回第一部队,安排人员照顾伤患。而当时伤势最重的他,审神者在手入室里配了他三天三夜,直到他苏醒。他醒来时就看见哭得眼睛红肿,声音嘶哑的审神者。她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地哭嚎着,不停地道歉。哪怕最后咳嗽得说不出话来,她也要握着他的手。

药研觉得这具身体里传来莫名的疼痛,不是受伤而动弹不得的皮肉之苦,而是源于骨髓,或是更深处的地方。心脏跳得他发疼,他不忍看到审神者悲伤的样子,于是便伸手,不顾疼痛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说:“这不是您的错。”

“这不是您的错,大将。”是我太弱了。

“不要哭了。请把头抬起来。”我不想看见你哭泣的模样。

自那之后,药研便明白一直萦绕在他心脏的这份感情,他深爱着审神者,那个小小的姑娘。他爱她的胆小,爱她怯怯的模样,爱她坚强的样子,他最爱的就是审神者笑着叫他名字的样子。而审神者在那天过后也变了,开始变得独立坚强,要是这样他反而会很欣慰。可与此同时来的,就是审神者将他重伤的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认为自己是罪人,是差点害死药研的罪人。

这样的结果便是,她非常小心且在意他的一切。那副小心翼翼、略带胆怯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药研看着于心不忍。他每每想告诉她,你不用自责,却在与她对上眼时打消了这份念头。他想,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尽管出发点不同,可这样他可以独占审神者的关爱。

这样扭曲且自私的想法让药研十分痛苦。他对自己的这点感到唾弃,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这份情感。

他想带着她离开名为愧疚的沼泽,替她抵挡所有灾祸和危险,牵着他的手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却不想,也是自己一步步把她推入深渊。

于是在迎来一周年过后的翌日,他敲开了审神者的房门,对坐在里面的审神者说:“大将,我有事想找你商量。”他披上衣装、带着一份行李,踏上了修行的旅程。他还记得自己临走前对审神者:“大将,请等我回来。”

待他修行归来,看见那位有着自己独特风格的奶金色付丧神和审神者对他的眼神后,他想,这场本属于两人的对手戏,总算迎来了第三个人。

所以,他带着张扬自信的笑容走到髭切面前,不动声色地将审神者挡在身后,他对着髭切说:“初次见面,髭切殿。我是这座本丸的初锻刀药研藤四郎。前几天出去修行,今日才得以返回。不曾想返回当日便见到了新的同伴。”他顿了顿,着重了些语气,“今后,我家大将和其他人,也都请多关照了。”

4、

如果你问我是怎么喜欢上髭切的,那我可能回答不上来。我并不是个假粉,也不是假喜欢他。但要真让我回答的话,我的确回不上来。一见钟情?好像并不是。再说他来我本丸的时间很晚,那时候他的弟弟膝丸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第一次见到髭切,准确说是他的同体,是在前辈的本丸里。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跟她家刀的事情,前辈跟我一样是审神者,只是比我入职时间要早很多,经验老道,以前是活跃在前线的人,但后来受了重伤后便退到二线修养。为了避免自己的本名被付丧神知道,我们审神者都有自己的代号和假名。我称她为静前辈,她唤我嬗嬗。我刚开始觉得这个昵称有些过于亲密,但碍着对方是自己的前辈,也是曾在我实习期对我照顾很久的人,就由着她去了。后来我知道,前辈对于自己关系亲密的同性友人都是这么叫的,无论是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或者平辈,名字里取一个字来叠着叫。

我去她本丸那次,就是在听说她重伤苏醒后前去探望。那天在门口迎接我的不是她的初始刀加州清光,也不是她的初锻刀药研,乃或者长谷部。是她本丸的髭切。彬彬有礼的付丧神微微弯下身子,冲我行礼,之后便带我去了她的房间。在那里,我见到了浑身缠满绷带、面色苍白却倔强微笑着的前辈。她看是我来,便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书,冲我打招呼:“嬗嬗你来了啊。”说完还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边来。

我从没见过她这般虚弱的样子,看着看着就掉眼泪。静前辈看我这样伸手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冲我递过来,“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但、但是前辈您都……”

前辈没说话,她好看的黑眸抬眼看了还站在一边的髭切,对方伸手关紧了房门,但他本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这么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我哭成个泪人,说着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前辈没有说话,她将我轻轻拥入怀里,安慰般地拍拍我的后背,而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站在一旁的奶金色付丧神。

送我离开的也是髭切,我其实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其他人过来,但这个问题过于失礼我便没能问出口。在门口处我鞠躬行礼,刚走出没几步,前辈家的髭切叫住我,他说:“谢谢。”

“那孩子出事以来,我都没见过她今天这幅样子。怕是憋了很久了吧。她在我们面前故作坚强,在我面前笑着说没事,其实她本人比谁都痛苦。”

“别看她那样,其实意外的笨拙,也非常的讨厌寂寞。”

“髭切桑……?您为什么……”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是啊,为什么呢。”名为髭切的付丧神只是笑着,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伸手撩起耳边过长的鬓发,我看到他的右手上带着的手链跟前辈左手上的一模一样。在那一刻,我想我知道了答案。

在见过这样一位付丧神后,我莫名地对他产生了兴趣,开始查阅他的相关资料,并期待着他的到来。我安慰着一个住在属于源氏房间的膝丸,“髭切会来的。”这是我和膝丸共同的愿望。终于,在一周年过后的某天,我看见了由出阵部队带回来的付丧神。他只是站在那里,我的心脏便跳个不停。他注意到了他面前的我,弯下身子,凑到我面前,唇角带笑:“你就是我现在的主人吗?小姑娘。”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沦丧了。

5、

我被烛台切拜托前往万屋去购买用完了的酱油和豆腐。其实这件事本来是由路过的明石来做的,但他一脸不情愿,然后路过的路过的我就毛遂自荐接下了这个任务。不过烛台切不是很放心我一个人独自前去。

“虽然不是不相信主您的能力,但是您看最近不是出现了跟踪狂吗?还是多带一个人比较好……啊。”本来低着头跟我说话的烛台切似乎是发现了谁,他略微抬高声音:“髭切桑,能拜托您跟主一起去一趟万屋吗?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万屋……唔,可以哦。”

我不知道烛台切是真的不知情还是真的不知情,就这样,在他的拜托下,我跟髭切,一人一付丧神,前往了万屋去购买酱油和鸡蛋。我本该是高兴的,但想想我平时跟他话都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给他送点心,聊聊他弟弟,好像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一路上莫名的沉默让我觉得很是尴尬。不过好在本丸离万屋并不远,我在见到万屋的招牌,就跟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跟髭切说在门口等我后就匆匆跑过去。

快速找完东西并结完账的我,将钱包收好,正准备拿起那瓶酱油,背后却伸过来一只手,将酱油单身拿起来,并将不是那么重的、装着豆腐的袋子递给了我。“我一个人都接过来的话,主会不高兴的吧,所以,这个就拜托你了。”说完他率先离开了。

我小步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步子好像放慢了?我这么想着,前面的付丧神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某个遮阳棚,那里围着不少付丧神和审神者。髭切指着问我:“那里在干什么?”

我想起来结账时,万屋的老板递给我两张抽奖券,说是最近搞活动。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抽奖券,递到他眼前,“要去试试吗?”

他低头看了我几秒,笑着从我手里接过来,带着我走向了那个地方。

“主不试试吗?”

“……不,我从小对这种抽奖什么的都不感冒,不如说这种事情运气非常差。所以还是你来吧。”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髭切是不是感染了我的非气,他抽到了参与奖,一枚朴素简约的黑檀木簪,上面刻着祥云的图案,摸起来很光滑但说不上好看。我想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抽到这个吧,他将簪子递过来时说:“啊哈哈,抽到了这种东西呢。”

我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来,红着脸道谢:“谢谢。”

“不用勉强自己接受哦,我知道这个东西并不怎么好。”髭切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所以不用勉强。”

可我还是执着的手下,并将手上打袋子套进自己的胳膊上,用嘴叼着簪子,空出来的双手为自己盘起头发,末了将那个簪子带上,笑着对他说:“谢谢,我很喜欢。”

“可能髭切你觉得这个东西并不好,但我很喜欢。”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

髭切睁大了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声。他无奈地看着我,耸了耸肩,然后拉住我的手,快步往前走:“走吧。不然眼罩君该生气了。我们耽误太久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好。”

6、

我焦急地奔跑在森林里,感应着属于髭切的灵力波动,药研手上握着短刀,跟在我身后。事情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几个小时前,我察觉到了时空的波动,下令安排出阵。队长药研藤四郎,队员五虎退、日本号、髭切、今剑还有巴形薙刀。我本以为这次的任务会很快完成,但在我收到队员重伤的消息时,慌张地跑向时空传送装置前。回来的只有五人,今剑、巴形中伤,日本号和五虎退轻伤,药研无伤。我询问髭切的下落,药研回答,在返回的路上,髭切收到检非违使的阻挠,跟大家分开了。

话音刚落,我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年前药研满身鲜血躺在我眼前的样子。我只感自己浑身发冷,额头和背后出了一身的汗。如果只是受到阻挠,在解决对方后应该就会马上传送回来,而现在却一直没有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咬着牙说服自己冷静,却不知我早已攥紧了双拳。随后我安排了新一波队员,与我一同前往药研他们去的时代寻找髭切。

听到我也要前往合战场,药研首先表示反对:“大将,那里太危险了!万一您有个闪失……”

“我知道!但是药研,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感应到髭切的灵力波动。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拜托了!让我、让我一同前去!”

……

髭切看着自己面前倒下的庞大的面容扭曲的溯行军,彻底送了一口气。传送时被袭击,与大部队分开,糟糕的是传送装置也被这群家伙给弄坏了。太糟了。他靠在一个树下,让自己稍加歇息,等待着审神者的救援。

审神者?

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时的样子。他不是没经历过换主,但超越了时空之后的自己如今却落到一个连刀都拿不稳的小姑娘手里,任他再怎么给自己找理由,也还是不能承认她。他好歹也是历代源氏家主的宝刀,是源氏重宝,是拥有着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的刀剑。所以他一开始虽然带着笑,但心里是十分看不起这个小姑娘的。他不认为这样的孩子能使用的了他。

日后的接触里,他也逐渐了解到这个本丸的情况,包括这座本丸的主人,其中也包括那个孩子对自己的心思。毕竟太明显了不是吗?一看到他就躲开视线和红了的耳根,会给他的任性开脱,会给他带他喜欢的茶点,会跟他说弟弟的事情。

她每次见到他,都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的。

当然了,关于那位初锻刀的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早在初次见面时,药研眼里的敌意就只针对他一人。髭切很熟悉这种眼神,是那种护着自己的猎物的眼神。可似乎小姑娘对药研并不是男女之情,却也对他很好。后来他从其他家伙嘴里知道了事情后,他垂下眼道:“真是个傻瓜。”

不知道是在说药研,还是说自己那位主人。

他猜到药研会来找他,他乐意奉陪。修行回来的药研气场更为强大,他不客气地坐到他身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情况:“髭切老爷,您对大将究竟想干什么?”

“嗯?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肯定觉得,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当得了这座庞大本丸的主人呢。其实大家一开始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大将她真的很努力,她会尽力为大家着想。”

“哦?那这也包括她对你的特殊关照吗?”

药研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拐弯说话了。”

“髭切老爷,如果您对大将没有任何感情,那就请您不要抱着好玩有趣的态度去接近她。如果有一天,您真的伤害了大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呐,药研君。”髭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如果将来她选择与我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药研陷入了沉默,但他似乎是考虑到了这个结局,所以他并没有耽搁很久,“我会尊重大将的决定。但是如果您对她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将她接手。”

“这样的话,不管是您还是其他家伙,我都不会再给他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黑发紫眸的付丧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说起来,真的动心是什么时候的呢?是那次吧,明明就是个不值钱的簪子,她却当个宝贝一样收下,甚至还把它带在了头上。

怎么说呢,真是个傻孩子。

髭切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啊对,刚才被一个家伙偷袭砍到了小腿,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说起来,我还没跟她说过呢。要是我对她告白了,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哭着还是笑着?还是满脸泪水却还是带着她可爱的笑容呢?想知道,想看见,我想亲眼看见她的模样。

“髭切——!!”

朦胧间髭切听见了审神者的声音,他费力地撑开眼皮,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娇小身影。审神者大步跑到他面前,脸上的汗和泪水混在一起,很是狼狈。她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面前的女孩拥在怀里,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他凑到她耳边对她说:“家主,带我回去吧。”

而怀里的女孩,此时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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